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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煦舍不得让宴柏为难,他总会成全宴柏的所有心愿。于是他忍住心底的怒意,将真相埋藏起来不对任何人提起,但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再次发生,故而才有了刚刚的对话。

李寒声看着陆煦,双手不自觉攥紧。

陆煦的存在是他心里的一块病,他和宴柏在一起时他就知道陆煦还爱宴柏。陆煦生来高贵,举手投足皆是君子做派,李寒声曾厌恶至极这种虚伪的假清高。说到底无非是生在不同人家命不同罢了。可如今他只剩下嫉妒和无尽的懊悔。

如果当初他早点明白自己的心意,又怎会落得只能看着别人对宴柏细心呵护?他知道从他软禁宴柏开始他和宴柏就再无可能了,可还是忍不住心底传上来的疯狂妒意,甚至想要砍掉陆煦那双抚过宴柏的手。

咚咚咚……

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尖锐的沉默气氛,本该在美国的良言推门走了进来。

“阿言,你怎么回来了?身体怎么样?”陆煦转头就看见消瘦不少面色无华的良言,立刻起身走过去关切的问道。

“我没事,煦哥,我想找李寒声谈谈,不知你们聊完了没有,是否方便?”良言看着陆煦的真切的关心,露出一丝笑意,温声问道。

“你随意,要注意身体。”

陆煦听到良言的话有些惊讶,良言一向话少,更别提和陌生人聊天。但他没有多问,只是嘱咐良言要保重身体。

“好,李先生,你有时间吗?”良言对陆煦点点头,把视线转向专注看着宴柏的李寒声。

……

李寒声跟着良言走到医院门口的咖啡厅,良言比他之前在医院碰见时还要消瘦,虽然仍然直挺,可总给人一种虚无缥缈随时会被风吹走的赢弱感。

“坐吧。”走到里面安静的角落,良言坐到沙发上对李寒声说道。

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让他很是疲惫,昨夜又因为他执意回来的事和粟景辰吵了一架,脸色更是苍白。但有些事他必须要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