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是地震!罗明镜紧紧抱着头随着屋子倾斜的角度滑到窗边,细细簌簌的土块撒到她身上。

罗明镜撑着窗楞站起来,不经意往外一看,骇人的景象映入她因惊恐而扩大的眼瞳中。

城中由特质金属铺设的道路,此刻被翻搅得一塌糊涂,断裂的道路下无数巨大的植株从土壤中拔地而起。

它们仿若有意识似的,叶片呼吸般摆动着,粗壮的根茎像密密麻麻的血管一样遍布地面,扎下尖锐的爪牙吸食着这座城池的养分。

叮!罗明镜化光为刃挥手扎在窗楞上,一根从窗外妄想偷袭的纸条被扎个正着,它像章鱼的触手一样疯狂的摆动着,流下绿色的汁液。

前世的罗明镜曾无数次赞美小草们从水泥地下顽强求生的精神,可今天当这成百十倍放大的小草如此“通人性”的摇摆它的身体时,罗明镜直恶心得皱眉。

由窗外看去,场景更为骇人,整座房屋的外围都攀附着这样的植株根茎。它们蠕动着前进,贪婪的想要汲取人类的血肉。

仅是一把光刃无法阻止它们的入侵,几乎是同时,数十条根茎像嗅着鲜血的饿狼朝着窗户的空隙钻进来。

罗明镜急忙关上窗户,朝门口跑去,脆弱的窗户只能短暂的阻隔它们一小会儿。罗明镜刚打开房门,便被一根枝条缠住了脚腕。

“扑通”一声,罗明镜栽倒在地,还没等反应过来,更多条根茎死死缠绕上来,将她像捆粽子样绑了起来。

哗拉,一道白光自她手心炸开,瞬间暴涨至半人高低,看起来隐隐是柄大刀模样。

罗明镜微折手腕将刀锋沿着脊骨方向狠狠往外划去。

身上的束缚一下子被解除,被斩断的根茎在地上无力的摆动两下,归为宁静。

罗明镜赶紧趁此喘息的机会窜到门外,将门紧闭,听着门内枝条撞击房门的声音,稍稍松了口气。

老罗亲制的房门,应该能抵一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