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卫霖不安了起来,他表妹说得有理,万一那姓乔的对文英不好,该怎么办?

他慌乱着,自顾自地走了,他得好好想想了,想想文英的将来,想想他自己的将来。

席云素目送着卫霖离开,也没叫住他,这种事情只能他自己去想通,他要是想不通,活该他娶不到媳妇了。

只是,她自己的事情,也是需要解决的。

她将翠微叫了进来,“再去禁军里调一波人来,要武艺好的,人机灵的,公主府的护卫还做够到位。”

可不能再让聂怀嵘偷摸跑来了,这算个什么事。

她想不通,成亲那晚,聂怀嵘不是不喜她的吗,那她哭她的,聂怀嵘多管什么闲事,他要是听着烦,为什么不离开呢?

以他夜探公主府的本事,绕开门口的丫鬟婆子,离开新房,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吗?

如果他一开始就不在乎,那他口中那些所谓的梦,真的能影响到他吗?

她心烦了,烦了一晚上,依旧是心烦的。

休书都给了,还来哀求什么机会,早就晚了,晚了一辈子了。

尘土飞扬,各类兵器破空声交错,士兵操练的声音在大营内回响。

而军师大帐里,焚香烹茶,吟诗作画,好似与大帐之外的世界隔绝开来了。

大帐四角摆上了大盆的冰块,炎炎夏日,里头仍是凉丝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