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聂怀嵘身边经过时,没有闻到酒味,没喝酒,他怎么前言不搭后语的,要不然就是他有事想求她父皇,想通过她说情的。

她淡淡地看了一眼略显局促地聂怀嵘,心下暗道,以聂怀嵘跟她的恩怨,他若真有事求到她跟前来了,她非出一口恶气不可。

“臣这几日住在府中,殿下若有事,只管派人去客房叫臣即可。”

聂怀嵘留下一句话,便匆匆告辞了。

他尽力了,但他实在没办法厚着脸皮请求席云素,请求将他曾经不留情面退回去的礼再拿出来给他仔细端详。

他终于意识到了,当初将席云素好心送给他的生辰贺礼退回一事,他之做法太过了,伤及了她的颜面,使得他已经无颜跟她谈及甲胄了。

那么,梦里的他是如何得到甲胄的?

如若梦是预知梦,他能和梦里一样,等到她再次将甲胄送给他吗?

更让聂怀嵘百思不得其解的是,梦里他和她没有和离,究竟又是怎么回事?

千丝万缕中,毫无头绪。

聂怀嵘说待在府里,还真待在府里了,时不时地来她眼前晃悠,席云素只当没看见,有事相求的是他,她总会等到他服软的那一刻的。

他还时不时地去打理阑风院的竹林,席云素就远远地看着,嘱咐她的人谁也不许给聂怀嵘帮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