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十安被关在重刑犯的监狱里,在走廊尽头的牢房里,大门用厚重的铁门封着,两间牢房相接的右侧墙壁上有道十来寸长的铁窗,靠近天花板,正对门的墙壁也开了道小窗,用作通风。 靠左侧墙就摆了一张单人床,看样子并不干净,上面都是干涸的血迹和汗味。
透过投射进来的惨淡月光,得以判断出这是夜晚。
司长的脚步在牢门前停下,狱警掏出钥匙打开了牢门,温十安靠墙站着,正在转动着一只脚腕,观察脚上的脚链。
司长拍了拍手,不急不慢道:“温先生,真让我大吃一惊呢。”
温十安动作顿了下,仍然没有抬头。
司长并不介意他的态度,弯腰拍了拍床垫,挨着他坐下,两个狱警站在床边正对着他,司长挥了挥手,笑道:“不用那么紧张,温先生是文化人,又不能拿我怎么样。”
温十安开始用脚碾着地上的一块凸起。
“温先生,也别光我说啊,要不您也谈谈。”司长侧着身看他,“就谈您在《复兴报》上写的文章吧。”
温十安停了下来,抬头与他对视,目光里明晃晃写着冷淡和没兴趣。
司长又笑了笑,道:“您这样可就没意思了,那我换个问题,您究竟是谁呢?”
目光相接,司长的视线里尽是试探和压迫,温十安平静地接上他的目光,而后垂下眼皮,又开始用脚蹭地了。
司长脸上的笑僵了起来,嘴角逐渐下塌,目光也瞬间冷了起来。
“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吗?”司长冲身侧使了个眼色,狱警上前揪住温十安的后衣领,弓腿踢在他的膝盖窝,温十安踉跄了下,两个狱警扣着他脖子,将人死死按在地上。
火辣的灼烧感从与地面相接的脸颊处迅速扩散开,温十安一声不吭,死死地盯着司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