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郁用手戳他胸口:“瞎撩的人有资格说话?”

季言讲道理:“我撩了?”

谭郁不讲理:“你还打算怎么撩?”

范州旸这一出让谭郁想起之前去剧组面试那个叫林薇的女人, 他扯着季言的领子:“季影帝,你真是荤素不忌,男女通吃啊!”

“我冤不冤?”季言顺着他拉扯的力道凑近亲了他一下,“窦娥都没我冤。”

没人知道季言是怎么把谭郁给哄好的, 第二天一早, 谭郁没事人一样下楼, 楼下栀子比他还早, 一个人在研究料理台上的庞然大物。

“早。”

栀子回头看了他一眼:“早。”

谭郁走过去:“这是咖啡机?”

栀子:“嗯。”

栀子煮咖啡的手法娴熟,把压好的咖啡粉勺柄安在机器上, 然后打开开关,褐色的液体流了下来,旁边的奶泡机也开始运作。

谭郁佩服:“你别是开过咖啡店吧?”

“没有。”栀子说,“被强迫学过。”

强迫他的就是家里那位心血来潮买回来一个咖啡机的老父亲,逼着她当孝顺女儿, 非让她每天早上给他煮一杯咖啡, 她泡了整整一个月。

那时候她还在上高中, 煮咖啡那段日子天天迟到,后来被叫了几次家长, 那位老父亲才恍然大悟的说“啊,原来你高三了,怎么都不说呢?”

想到暗无天日的高三, 栀子叹了口气,“你喝吗?”

谭郁点头:“麻烦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