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问什么?”

梁文月以为他会问昨天晚上她为什么会说跟谭郁没联系,问她是不是谭郁让她这么说的,她正想着要用什么样的借口才能圆过去的时候,就听季言问了句:“他这些年好吗?”

完全是意料之外的问题。

梁文月张了张嘴,想说不好,可话到了嘴边,看见季言脸上跟当年谭郁走后他去找她时一样的神情后,那句「不好」怎么都说不出口。

梁文月问:“我能先问你一个问题吗?”

季言点头,“你问。”

“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是谁?”

季言沉默了好一会,说:“我不敢。”

梁文月喉间一哽。

这声「我不敢」和昨天谭郁的那句「我不配」不知怎么就悄悄重合了,听的梁文月心口疼。

这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啊,老母亲的心是让你们拿来这么伤害的吗?!

“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定义过的好不好的,”梁文月说,“如果仅仅是衣食无缺的话,他应该算是过得去,但如果你问我他过的开不开心,那我可以告诉你,他已经很久没有开心过了。”

仔细算起来,大概是六年

——

季言没问谭郁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,也没问昨晚那句「没有联系」是不是谭郁的意思,镜头里,顾起借醉抱住蒋则,头埋在他的颈间,手臂不断收拢,仿佛要把他嵌入体内,揉为骨血。

谭郁被他勒的有些疼,但镜头还在拍,他笑着拍了拍顾起的后背:“以后你可别喝酒了,就这酒量,我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