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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随着社会风气的开放,大众逐渐接受同性恋,不再将其视为疾病,戒同所才逐渐被政府下令拆除。

“你还知道得不少,确实挺难熬的那段时间,还好我当时才20出头,比你现在还年轻,抗造。”洪祺默默地点了一根烟,“那你知道想从戒同所出来,需要满足什么条件吗?”

迟曜诚实地摇头。

“很简单,只要证明自己的性向被矫正了就行。”风突然变大,迟曜隐约闻到了他身上香根草的味道,是乔信风爱用的香水,掺杂在烟味里,令人难以察觉,洪祺笑了笑,眉眼舒展清隽,他身上总散发着一种自娱到几近残忍的乐观感,“我是beta,没有信息素,不能像oga一样,弄到一份和别的alpha高匹配度的信息素报告就能证明自己性向正常,所以需要alpha自己写一份证明契约。”

“为什么一定要a呢?证明一个b不是同性恋,o也可以不是吗?”

“理论上来说是这样,但事实上以o那可怜的话语权,并不足以让机构认可,毕竟他们不是无偿替人治疗的,患者家里每年都要支付高额的治疗费,政府也会根据患者数量拨款,谁会轻易放弃到手的利益呢?”

迟曜作为一个深刻体会过性别不平等的人,立即明白了这所谓的矫正性向,实际就是赤裸裸的利益链,一时沉默。

洪祺继续道,“但你也知道,alpha作为占比不到百分之十的最稀有性别,绝大部分都是上流人,我这种做皮肉生意维持生计的底层渣滓,只有傻子才会倒贴来帮我。”

迟曜正想问这个傻子是不是乔信风,可转念一算,乔信风比洪祺小了11岁,当时应该才十岁出头,根本没到分化的年纪,也不能做腺体移植手术。

那么只剩用大量信息素强行催化成alpha这一自损八百的办法了。

如此一来,他卷入非法贩卖信息素市场,也有了合理的原因。

竟然也是迫不得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