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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东西还在爬。

温度似乎更低了。

迟曜已经发不出声音。

他努力仰起头,气若游丝,一边往肺里吸入微薄的空气,一边尝试往后退,却很快就抵到了墙,当脚踝处感受到一只冰凉的手时,他再也控制不住地尖叫起来,手脚并用,企图挣开镣铐。

却没什么效果。

他无助又绝望,只能祈祷有人能来救救他。

有光照了进来。

窗户被砸碎,玻璃碎片洋洋洒洒,像锋利的雪,划破黑暗的夜幕,他被人抱着轻声安抚,告诉他已经没事了'嚯g e氵夭艹冫欠。

迟曜慢慢感受到暖融融的烛光,终于停止了发狂,瘫软在冯路易怀里,镣铐已被打开,房间里的空调温度调高了一些,至于方才的“鬼”,也没了踪影,只剩地上半截烧剩的蜡烛。

刚刚的一切就像场幻觉。

冯路易同样表示并没看见他所说的“鬼”。

“明明就趴在地上。”迟曜喃喃道。

可想到以窗户的高度,冯路易在外面也看不到地上的情景,他还是闭了嘴。

世界上又不会真的有鬼。

他确实是最近压力太大了。

但总归是虚惊一场,现在回过神来,反而有些难为情。

迟曜咽了咽口水,扯着冯路易的袖子,说:“只是一个不专业的恐怖密室,不怎么吓人,我还能再刷一次。”

冯路易见他这副逞强的模样,叹了口气,蹲下身来与他平视,问道,“迟哥,你有没有受伤?”

被他这么一说,迟曜才后知后觉腿弯处隐隐作痛,可能是刚才挣扎的时候被镣铐勒着擦破了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