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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无意识地对冯路易展开软弱的一面,默认了最坏的可能性。

迟曜垂眸看向冯路易,少年金绿色的瞳孔正失焦地看向别处,似乎在刻意逼自己转移注意力,唇峰上有一滴未落下的水珠。

迟曜心生不满,鬼使神差地印下了一周前那个被打断的吻,唇峰的水珠被他嘬入舌尖。

冯路易的睫毛剧烈颤抖了一瞬,更多的小水珠顺着眼睑落了下来,就像哭泣一般,迟曜以为他会说点什么,但冯路易只是腾出手擦了把眼睛,轻声道:“迟哥,你还游吗?”

“我刚刚亲了你。”迟曜强调了一遍。

“嗯。”

“嗯是什么意思?”迟曜差点被他的反应气死,“你被亲了都不说点什么吗?”

“亲吻是移植腺体双方之间适应信息素的一种有效方法。”冯路易的声音小了一些。“只要迟哥你不介意,我都没意见。”

迟曜一时被噎住,半天说不出话。

他抬眼望向阶梯泳池的尽头。

其实游泳的最佳时间是清晨,天空澄净的蓝色,透明的玻璃幕墙使得池水与天空连为一体,没有边际,能让他短暂地感受自由。

他来错了时间。

就像这个吻一样,也不该在此时发生。

冯路易还在说着什么手术的注意事项,迟曜却一点都听不进去了,他看着那两片不停张合的唇,心烦意乱,恨恨地再次咬了上去。

既然要适应信息素,那就适应个痛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