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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曜被烫伤似的收回手,不属于自己的粗犷气息喷洒在耳根上,他恼羞成怒地甩了冯路易一耳光,把对方脑袋摁进了放满水的浴缸里。

当冯路易快要呛水时,松开手让他呼吸两口,再摁进去。

重复了十几次,冯路易终于松开了护着皮带的手。迟曜挤了点沐浴露,廉价的香味让他皱眉,草草在手心里揉搓出泡沫。

他熟知,这是每次刮腿毛前的准备措施。

但,对不听话的狗,惩罚要稍重些一些。

像是为了解气似的,迟曜恶劣地将泡沫抹在冯路易腹部上,在转着圈儿一路往下。

冯路易一边剧烈咳嗽,一边暗自咬破舌尖,刺痛提醒他这不是梦。

他愣愣地看着面前曾经解救自己于黑暗的人,现在和别人人一样,以羞辱为目的,扯下他蔽体的衣物。

好陌生。

这不是迟曜,迟曜应该是他的太阳才对。

太阳怎么会这么对他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