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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曜毫无所察,不知道自己正在被如此轻薄地打量,多余的药剂顺着脖颈流下来,滴在地毯上。他想着等计划完成后,一定要让冯路易把他弄脏的办公室彻底打扫一遍。

房间里一片寂静,只有两人节奏逐渐归一的呼吸声,冯路易手上的力度逐渐开始没了轻重,直到迟曜发出一声轻微的痛呼,他才意识到,迟曜贴着后颈的头皮都被他扯红了。

于是,当文月莱走近门边时,看到的是这样一副景象。

少年赤着上身,正跪在他平日里霸凌对象的双膝之间,被对方揪着头发,眼角疼得发红,而带给他痛楚的人,身形高大,如狩猎中的巨狼,完全将他笼罩在阴影里,一双暗绿色的眼睛居高临下望着他,其中的占有欲浓稠得化不开。

茶几挡住了文月莱的一半视线,她看不见两人具体在做什么,但滴在地毯上的粘腻水声,让她陷入了更糟糕的遐想中去。

欺凌者和被欺凌者的身份完全逆转,还是以一种对高中生来说太过禁忌的形式。

偷窥到了禁忌之物的少女满脸无措,茶色瞳孔像猫一样剧烈收缩,她没有推门进去的勇气,匆匆离开了办公楼。

第11章 圣体圣血

估计文月莱已经走了之后,迟曜这才没了顾忌,对着冯路易发了通火。

但并不是因为被弄疼了,毕竟对迟曜来说,打架挂彩是家常便饭,揪头发不值一提,恰恰相反,他生气的是,被揉腺体时,竟然有一种酥麻的快感,就像猫科动物被揉到了敏感带,是一种驯化过程里形成的条件反射。

当然迟曜是不可能承认,他理直气壮删掉了自己的发信记录,然后把手机扔给冯路易。“涂个药都涂不好,谁收你当小弟谁倒霉。”

冯路易默默捡出了沙发底下的喷头,拧回药瓶上,迟曜的奚落他左耳进右耳出,就像他对待课本上晦涩的知识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