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页

圣牌是送出去了,但迟曜接下来整个下午都没再搭理他,冯路易有些失落,还是忍不住去听迟曜那边的动静。 由于高匹配度的信息素,加上止痛喷雾,双管齐下,迟曜恢复得差不多了,这节课是令人昏昏欲睡的政治课,他反而精神抖擞,和前后桌一通胡侃。

聊天内容基本是球星和游戏,几乎没有课外活动的冯路易完全插不上嘴,只得把注意力转回练习册上。

迟曜皮肤白,脖子上多出的黑绳很显眼,很快就被人发现了,嘻嘻哈哈地开着玩笑。

“迟哥,半天没见就改信洋教了,不做社会主义接班人了?”

“谁让旁边坐了半个洋鬼子,连迟哥也堕落了。”

“傻逼,信个洋教还能跟你们这些土狗语言不通了是吧?”迟曜配合地笑骂回去,顺手把圣牌塞进衣服里,结果手上的表又被用来打开了新话题。

“迟哥,这表是你爸送你的吧,真大方,我爸可不会给我买百达翡丽。”

“5711运动款而已,不贵。”迟曜低头看着手腕,他今天格外不想提到钱的问题,于是将表薅下来,暴力地扔进抽屉,状似随意道:“我早就看腻了,下次换条鳄鱼皮的戴戴。”

下课铃终止了少年们无意义的闲聊。

终于做完题的冯路易没听见他们刚才的谈话,就看到迟曜被金属表带剐蹭得破了皮的手腕,关节隐约透着粉色,他轻咳一声,背上书包快速跑出了教室。

走到半路,又后悔了,身为小弟,哪有不和大哥说一声就走的道理,万一迟曜又讨厌他了怎么办?

他再三思索,还是决定在必经的那条小巷等迟曜过来,再给他道个歉。

奇怪的是,今天并没等到迟曜家的私家车,只有手插裤兜里慢悠悠走着的迟曜,身后还跟着李澄澄,他腿短,要小跑才能跟上迟曜,非但一点都不恼,反而兴致勃勃地跟迟曜讲着学校里的趣闻。

迟曜漫不经心地听着,经过那根熟悉的电线杆时,再次条件反射地回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