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子章已经不再犹豫:“当然。”

然而贺臻却犹豫了,他错开顾子章的视线,看向顾子章身后的墙壁说:“我们可是死对头。”

“那又如何,”顾子章不在乎地说,“我和你的关系被定义为死对头,这并不妨碍我和你的相处。”

贺臻愕然,正如顾子章所说,死对头的关系定义从来不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问题。

问题在于他自己。

他做不到像顾子章这般洒脱,轻易地忽略掉信息素背后掩藏的隐患。

明明远离顾子章才是正确的做法。

“整整十五天,”贺臻有些失魂。

顾子章听得一知半解,所幸贺臻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出口,干脆对顾子章说:“上次标记后,整整十五天,我浑身都是你信息素的味道。”

贺臻话中信息量过大,顾子章下意识屏住呼吸,紧张地咽下口水,说话竟有些不利索:“你——我不知道。”

贺臻撇撇嘴,没有说话。

“怎么会十五天,那你一定很难受,”顾子章压根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,最后只能汇聚成一句,“对不起。”

没有alpha会喜欢另一个alpha的味道,尤其当alpha信息素越强悍,其他alpha身处其中就会越难受,更何况是留存在体内十五天。

贺臻等级不低,信息素的强悍程度跟他差不多,两者碰撞排斥只会更厉害,整天置身在其他alpha的信息素中,恐怕每天都处于暴躁状态。

顾子章垂下头,好几秒后盯着贺臻说:“贺臻,你咬回来吧。”

贺臻哼哼了几声,要说难受其实也不是很难受。

反而一开始的时候,他几乎每天都觉得甜甜的巧克力很好闻,甚至闻久了还会觉得很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