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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润衣睁了睁眼, 视线有些模糊, 但跟前有人他还是知道的, 恍惚中记得他好像打过电话, 手往前一摸,碰到冰凉潮湿的袖口后安心了好多:“哥”

这一声依赖又委屈。

像小猫爪搭在了心尖上, 宴云谏心头漏跳一拍, 僵硬的蹲在那儿:“知道我是谁吗?”没得到回答, 池润衣已经晕过去了。

宴云谏捞起手机揣兜里,将人抱起来,往怀里兜了一下好更方便走路, 没有想象中那么重, 叹了句:“喝风的吧, 这么轻”

池润衣醒过来是晚上十点多。

手上扎着点滴,视线里一片白,唯一的色彩是坐在床边沙发上打瞌睡的男人,睡着的时候眉眼的盛气犹存。

明白过来模糊中感知到有人抱走他,那个人不是石朝云而是宴云谏。

宴云谏没睡实,惦记着池润衣的药。

本身也敏锐,一下子睁开眼,正逮住池润衣盯着他的视线:“看什么呢,第一天知道你哥帅?”

池润衣:“”

还是睡着的时候看着比较顺眼。

宴云谏站起来,他太高了,英姿勃发的那种美感,如果能拟动物话,大概有些像猎豹。

走过来摸了池润衣的额头:“还好没有烧成个傻子,怎么感谢我?”

池润衣还没说话,他又道:“算了,也不为难你,我呢正好缺个弟弟,电话里你可叫我哥,还哭唧唧的让我来救你,总不能不认账,嗯?”

提起这些,池润衣心头苦涩,他的希冀、软弱,那个人一点都不知道,也许根本也都不在乎。

宴云谏见池润衣耷拉着眉眼的萎靡样子,有些后悔话说多了,到一边倒水:“温水要不要?”

也想知道石朝云死哪儿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