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顺斋的小伙计眼睛亮亮的,一边麻利地替他打包,一边笑嘻嘻地和他搭话:“这些可都是童大姑娘喜欢的糕点啊,你们姐弟两个口味可真是相似。”

想到童洛锦,童温祺的脸色柔和不少,他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接过油纸包,他想,最近童洛锦的食欲总有些不太好,看到这些点心也许会多吃一点。

大师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,就在他全心全意想着怎么讨童洛锦欢心的时候,童洛锦却在策划着怎么逃离他。

她费尽心力地让他放松警惕,让他身边的人放松警惕,然后利用调虎离山之计,一走了之,若不是她身边伺候的侍女多留了个心眼,或许真的就让她跑掉了。

回去的路上,童温祺一直沉着脸,没有和童洛锦说一句话,到了总舵之后他就把童洛锦关在了房间了,落了锁,只给她留下了一包糕点。

瞧油纸包上的徽章,这应当是是桂顺斋的点心。

但是童洛锦丝毫没有口腹欲,她瞧了两眼,便没有再理。

房门关的严实,只有窗柩处投进一点光来,落下一个个斑驳交错的虚影,童洛锦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将视线投注在那一片虚影上,她脑子里空落落的,胸膛里也空落落的,像是水上浮萍,不明前路,不知归途。

夜间的时候有侍女来送饭,童洛锦没吃,侍女是向童温祺通风报信的哪一个,瞧着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惊慌,试探着喊了她一声,却没得到任何回应。

第二日她来给童洛锦送早食,却发现桌上还摆放着前一天夜里的吃食,饭菜早就没了热乎气,但是连最上面的尖尖都没少一丝。

而童洛锦还坐在原处,衣服未换,发髻未卸,眼神毫无焦距,她好似是一个玩偶一般,被抽掉了灵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