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说笑着走远了。

时间一晃儿就来到三日之后,童温祺被人拉扯着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,但是这衣服穿在他身上空荡荡的,他惨白着一张脸,似乎风一吹就要倒地不起。

田旭荣说着不在意童温祺搞小动作,却依旧是将精锐带在了自己身边,放眼望去,好大一副阵仗。

童温祺却好似没有看见一般,直接朝着自己的马车走去,上车的时候还趔趄了一下,亏得身边的车夫扶了一把才没有摔在地上,田旭荣在前面瞥见了,不由得讥笑一声,瞧这副病歪歪的样子,就是年轻气盛的下场。

秦恕夫妇的坟墓在几公里开外的瞿山上,那是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,田家世世代代的祖宗都埋在此处。

依着规矩,几人先是轮番上了香,摆放了祭品,田旭荣才斥退众人,让他们在外圈守着,重重包围下,外面的半只苍蝇也非不进来。

童温祺立在父母的坟茔前,久久不语。

田旭荣等得不耐烦了,道:“你来也来了,拜也拜了,该说的话也该说了吧。”

童温祺道:“我兄长呢。”

秦子敬早就被田旭荣支到别处去了,他对童温祺不义,但是对秦子敬还是有几分真心的,想将他当作亲子来抚养,因而,这种腌臜事情,他自是不会让秦子敬知道。

“他去别处处理公务了,怎么?你难不成还要当着子敬的面才肯说?”

童温祺摇摇头,道:“……他不来,最好。兄长他……很信任您。”

田旭荣不快道:“你支支吾吾地到底想说什么?想用亲情打动我吗?子期,你别太天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