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洛锦如坠冰窖,却还是不死心地问:“我不在乎旁人怎么看,也不想知道童家如何自处。我今日暂且问你,你可愿意?”

童温祺沉默了下来,他神色漠然,移开眸子,道:“不愿意。”

不愿意。

毫不迟疑,甚至没有思考。

世人妄议、流言蜚语都没有这三个字的杀伤力来得大。

童洛锦的手臂陡然失了力气,她几乎要撑不住自己的身子,她慌忙退后几步,像是在逃避,又像是在安慰自己。

“好……哈哈,如此,如此也好,”她胡言乱语道,“唔……今日之言,算我头脑混沌,若是冒犯了你,你权当作没听见。”

她神色惊乱,在原地几经踱步,方才想起来要离开这个院子,她道:“你要看书是不是,若是你要看书,我便不打扰你了,我先走了就是。”

童温祺扭眉看着她的背影,想要说些什么,但是张了张嘴,终究是没有说出口。

童洛锦行至屋门口,停住了脚步,她没有转身,就瞧着院子里飘落的树叶,对坐在案几前的人道:“小七,我说了,今日我说的话,你可以忘掉,可以不往心里去。但是我不会忘,因为我不是在谎言乱语地诓你。”

“但是,我希望明日相见,我能如常,你也如常。至少,就像你说的,我们还是姐弟,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