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,童洛锦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答案,那便是童二爷一家。但是她想不明白的是,这事是童家的内部纷争,即便是童二爷向官府状告童老爷,那也不过是商贾家的一桩矛盾罢了,官府为何会派出如此多的人围封童家,这么大的阵仗让她很难不多想。

童洛锦想了一会儿,实在是想不通其中的原由,她将目光投向黑漆漆的夜里,道:“还有一事,我心中十分挂怀。”

童温祺问:“何事?”

童洛锦道:“不知道我祖父母怎么样了。”

官府拿人,端的罪名是谋害童老太爷,如果童老太爷身体安康,他一定会站出来为童老爷作证洗刷罪名,但是他没有。唯一的可能性是老爷子真的被下毒了,这等阴毒的事情童二爷与童知曲真的做的出来。而祖母又不是他有血亲的母亲,他肯定更不会心慈手软。

自己出不了府门,也不知道老宅那边的情况,这让她十分忧心。

“吉人自有天相,阿姐暂且宽心就是。”

“吉人天相?”童洛锦讽刺道,“童温祺,你觉得我们童家可有吉相?可会长命百岁?”

唯有月色微露的夜里,童温祺的眸子黑如墨石,不可捉摸,他与童洛锦对视了许久许久,两个人在那一瞬间都闪过无限的情绪。

他缓缓道:“一定会。”

像是在宽慰,又像是在承诺。

他的语气是那样坚定,鉴定到童洛锦想要当了真。

她从喉咙里挤出几声笑来,道:“我记着你今日的话了,小七,我希望你也记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