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来了三天,他在这个小村落里确实拍到了不少人和景,但是仍旧没有一张可以打动他自己。

今天一早,他刚借了节目组的航拍机器出来玩,刚飞上天,镜头就精准捕捉到了沈阿缊。

因为沈阿缊只穿了最普通常见的衣服,江华也并没有认出来这就是节目组即将要到来的嘉宾,他只以为沈阿缊是这个村子里的村民。

从俯拍的镜头里,沈阿缊站在分割明确一望无际的田野上,遥遥眺望,阳光从云层缝隙破出,一缕光被摇曳稻穗指引拖拽,攀上她素净纯洁的面颊上,微风吹起脸颊两侧的碎发,五官在晨曦照耀下愈发清晰立体,她右手还提着行李箱,明明身处满是泥污的田埂上,却油然而生一种出淤泥不染的气质,美得像是一副画。

江华看着这一幕,脑海里干枯了小半个月的灵感几乎要爆发出来,他操纵着航拍机对着沈阿缊疯狂抓拍。

田埂上行走的沈阿缊当然也感觉到了上空有人在拍摄,不过她 以为是节目组的跟拍,便也没多在意。

从田埂走进小村庄里,地面便要好走许多了,沈阿缊拖着箱子正往村子里面走。

刚走到村口的水泥广场上,沈阿缊就看见一群穿着同款白色大褂的老头围成一圈,圈子中央正有两个穿着一黑一白太极褂的老头正在吵架。

黑褂老头手里举着手机录像,气哄哄道:“我的太极拳可是我孙子教我的,说我不行,哼哼也不看看你自己练得那什么样,要是让你领队教大家伙,别说冠军了,隔壁广场舞那群老太太就得先笑死了!”

对面的白褂老头手里握着一把红穗长剑,脸色气得通红,“我的太极拳就算打得再怎么不好,也是我儿子请老师来教我的,人老师可是太极协会的,我教大家的才是真太极!”

“太极协会的又怎么样?我孙子学的才是真太极,我是咱们村里学太极时间最长的,本来就应该由我来担任领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