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然后,他看到了厉望的脸,他重见了光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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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明里的厉望盯着他,若有所思道:“冷少,你有没有觉得,这有点像掀盖头?”

冷邪厉使劲眨了眨眼适应着光线,下意识接道:“那……新郎新娘得亲吻了?”

厉望一愣,随即勾起唇角:“冷少,这是你说的。”

这是一个点到为止的亲吻,不过唇与唇轻轻一碰。

冷邪厉睫毛簌簌抖动了几下,捂着嘴还没反应过来,厉望又注视着他的眼睛,放缓声音像哄小朋友似的:“冷少,要不要再来一次?”

从某种程度上说,冷邪厉比小朋友还好骗。他红着脸,用最横的语气道:“有本事你就再来!”

厉望说:“我当然有本事,就怕你没有。”他一把抱过冷邪厉,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腰间,又扯过帘子,盖在了他俩头上。

“抱住了,冷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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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邪厉再从帘子里钻出来时,病号服的扣子已经解了大半,只有最后一颗还顽强挺立着。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印着些新旧痕迹的胸口,面红耳赤地拢了下衣服。

厉望后仰着身子,挑眉冲他一笑,刚要说话,朝门口看了一眼,又一把把他拉到了身后。

冷邪厉猝不及防,扑腾了几下,边扣扣子边探头,就与门口站着三个人对上视线。

――他大哥、他二哥,还有一个医生。

二哥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,“啪啪”鼓起掌:“小年轻挺会玩的啊。来,你们就当我们不存在?”

冷邪厉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