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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对周洛言的偏见根深蒂固,但最终还是拗不过安漠,点头同意了他们的婚事。

这是安父所知道的,而安漠有心要隐瞒他的,早就已成为埋入黄土的秘密是——他这些年来并不如自己所表述给家里别。人的那么幸福,他用自己一次又一次对周洛言的妥协,换来了他们两家人表面上的平静。

周洛言在外面找oga,人尽皆知,可安漠说,不能让他父亲听到风声。于是,周洛言再浑也压了下去。他有的是这个本事,加之,安漠的父亲工作中心不在a市,也极少在a市待着,两个人的关系才得以达到了某种微妙的平衡。

周洛言虐他,控制他,又时常哄他,仿佛对他也有那么几丝心动。

他呢,爱那个人,又怕他伤自己骗自己太深,不敢露出真心,怕丑怕疼。

有这么一刻,安漠突然想,他累了,这样的关系其实应该结束了,他的债也该还完了。

可当真结束呢,如此一想,抓心挠肺,苦不堪言。

爱啊,果然不可理喻。

安漠本想回去跟肖禹西及肖父告别,结果被肖父留下来,说是帮肖禹西长长眼,看有没有适合他的oga。

安漠不好推脱,只得跟肖禹西去了舞池。

肖禹西相貌堂堂,又温文尔雅,即使不主动找旁人搭话,也能自动吸引一群女o对他青睐有加,愿意与之结交。

俩人一下楼,就连连跑来好几个胆大的oga邀请肖禹西做舞伴。

肖禹西微笑着拒绝,把目光落在了安漠身上,坦荡又怀旧:“安漠,我能不能邀请你跟我跳第一支舞?”

安漠有些吃惊:“和我跳舞?”

肖禹西走到他身边:“嗯,和你。”

“还记得大学时期吗?那时,学校的假面舞会,我们当时跳了一支华尔兹,很合拍,这么多年过去了,我竟是再也找不到那时的默契了。”肖禹西笑了笑,“或者是,再也找不到当时的年少情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