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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怕一醒来沈潮就不见了。

沈潮正用带来的漱口水漱口,后背就被猛冲过来的小兽一样的小家伙撞了下,紧接着腰就被对方搂紧了。

“你怎么起这么早。”小朋友的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,低沉沉地问他。

“嗯?”沈潮敏感地察觉到小朋友的情绪不太对劲,把水杯放下转过身,抬起了贺秋桐的下巴,用指腹按了按对方压着红晕的眼角,“怎么了?”

贺秋桐把脑袋埋在沈潮颈窝里,闷闷地说:“没什么,想要抱抱。”说完就害臊了,把头埋着不敢出去。

以沈潮对自家小朋友的了解,心下觉得小家伙绝对是又乱想了,不然不会这么主动。

虽说如此,但他还是对这句撒娇的话很受用,捏了捏对方露出来的红耳朵,环着少年的窄腰抱紧了。

“冷不冷。”

“不冷。”你抱着就不冷。

他俩连体婴似的洗脸漱口完,沈潮拉着他坐在垫好的露营布上。

天边晨起的薄雾绵绵延延,薄雾里挂着一片淡淡的赤红色云霞,一轮红日在雾气氤氲的地平线之下缓缓上升,缓慢而坚定地冲破黎明的枷锁,显露真容。

四下万籁俱寂,鸟鸣声也安静了,仿佛也在欣赏这难得的美景。

这是一种大自然赋予人类的无声的震撼。

日出的光华洒在山顶上靠坐在一起的两人身上,给两人镀上了一层浅浅地光晕,像是要就这么穿越光年直达永恒。

“日出的颜色动人心弦,古时候的人们给这种颜色取了名,叫‘玄天’,用这个神秘而梦幻的词语来形容日出的芳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