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记得花姨教小锦下厨的那一天,小锦穿着一身漂亮的粉色绸缎长裙,鬓边插一支嵌有小珍珠的花簪,一脸不满地不肯进厨房,还振振有词地说厨房里的油烟会弄脏她今日的漂亮衣裳。那一脸微微的淘气与娇稚,比阳光还要亮眼。

如今,他给小锦准备了漂亮的衣裳以及那些珠光宝气的簪子,小锦穿得很好看,但他在小锦身上却看不到当初的鲜活,满目都是谨小慎微。

花重锦可以感觉到白泽的注视,她微微侧过头,避开白泽的目光,将汤碗放置在白泽面前,轻声道:“晏清哥哥,这汤你喝着,我先走了。回头我再来收拾。”

言罢,她便打算离开。

白泽急忙拉住花重锦的手,他的手很凉,冰得花重锦不由地打了个寒战。

白泽又连忙缩回了手,略带歉意地道:“对不起,是不是冻着你了?”

花重锦摇了摇头,她眼中自然地流露出一抹担忧,白泽手上的温度太冷,那根本不是正常人该有的温度。

白泽很疲倦,心腔里是延绵不绝的闷痛,身子没有一点力气,坐在这里,他都觉得累。他应该好好躺着休息,可是他却舍不得让花重锦离开。

他压着咳嗽,勉力开口道:“小锦,晚饭,你也没吃多少,坐下来一起喝点汤。”

花重锦沉默了一会儿,她安安静静地坐了回来,淡淡地道:“好。”

她面上的笑有些僵硬,好似很紧张一般,规规矩矩地坐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