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”景和掀开眼认真看了一下白泽,却没有再说什么。

待手中最后一道光线温顺地缝入血肉模糊的伤口,景和收起了银针。他换了药瓶,从药瓶里挑出透明的膏体,涂在还在渗血的伤口上,伤口上慢慢地开始凝住,而后他拿出干净的纱布包扎起来。

一番折腾后,景和轻轻叹了一口气,道:“这伤,我能做的就这些了,剩下的,靠你自己了。这段时间建议你躺着静养,尽量不要动用你的妖力,你的妖力现在低得几乎都无法自愈。”

他看到白泽额间一闪而逝的幽蓝印记,沉吟了下,道:“也尽可能地别用河神的神力,一旦动用神力,只怕你体内本就微薄的妖力会被冲淡,到时你这伤……”

“嗯,谢谢。”白泽眼前什么都看不清,他现在很累,伤口依托着景和温顺的灵力以及灵药,倒是没有先前那般撕心累肺的疼。只是那股闷疼却是延绵不绝的。

“一些固本培元的药以及镇痛药,我给你留在床边,上面都贴着用法,你先用着。”景和瞅着那狼狈不堪的红色喜服,又淡淡地说了一句:“干净的衣服,房中的衣柜里有一套。”

“好。”白泽闭着眼,沉沉应了一声。

景和见白泽闭目休息,便满手血污地出了里屋。

在外间的李瓒听到声音,看到景和走出来,他急忙站了起来,问道:“怎样了?”

“伤得很重。”

“废话!明眼人都看得出来!你能治吗?”

景和垂了眼眸,接着说:“若不是半妖之身,这一刻他就应该死了。”

“他这伤,你倒是说说能不能治!”李瓒难得失了往常的冷静,直接打断景和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