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述看着燕青无从下手的模样,他当机立断,直言道:“用截脉法。”

截脉法,是用银针暂时封住周身血脉,这样可以有效控制住出血。但封住周身血脉,心脉缺乏血流,极其容易造成心脉的损伤,严重者,怕是会让心脉断裂。

燕青转头看向陈述,他自然知道陈述的医术,只是这截脉法,用起来太险了。依着沈明煊现在的状况,他怕这脉一截,人就缓不过来了。何况截脉法的后遗症也很严重,纵然挺过这一刻,往后每年的冬雪之际便是过命关的时候。

陈述知道燕青在顾虑什么,他板着脸,手中已经亮出了银针,冷声道:“命都要没了,还想什么以后!”

说着,陈述已经快速下了针,他一手搭着沈明煊的脖颈处,一手在沈明煊周身血脉处下针。

沈宁看出来燕青的迟疑,他对医术不懂,但也明白截脉法只怕是行险之举。他伸手拉住陈述拿着针的手。

陈述回首看了沈宁一眼,看出沈宁的哀求,他重重叹了一口气。

“用截脉法,他还有一线生机,不用,他撑不了多久了,”陈述解释了一句,而后示意沈宁放手,他又冲着燕青交代道:“我这一针下去,你马上处理他的伤,一盏茶的时间,必须解脉。”

燕青看了一眼陈述,点了点头,表示明白。

沈宁听到这里,知道箭在弦上了。他咬着牙放开陈述的手,默默站到一旁。

陈述的动作很快,这一针扎下去,沈明煊身上的伤肉眼可见地减少了出血量。

燕青拉开一整排的刀具,他利落地开始处理沈明煊身上的血口,清洗、缝合、上药……

燕青手上的动作很稳,也很快,只是他额上的汗水大颗大颗地落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