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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跟猜测不到他要做什么,他的痛苦透过门缝丝丝缕缕渗出来,像蚂蝗一般钻进我的血管里,让我止不住战兢。

琴声不止。

我失魂落魄地离开了白色宅邸。

山穷水尽的绝境之处寻找一条出路谈何容易,我坐在史塔西总部的办公室里思考了整整一晚,决定孤注一掷。

早在几周前我就想通了一切,某天早上我心血来潮做了个祷告,在窗前的倒影上看到自己胸前的一抹神圣的闪光。我怔怔地拿起那个十字架,露出怅然的笑容。

在那个早晨我便了然了一切。

回忆瞬间飘回1954年,遥望山谷中那处村落的萨沙,离去时恰逢夕阳西下的时刻,暮色苍茫,他的棕发染上一层华丽的金。

他的目光很远,很忧伤,但那时我不懂。

只记得他说,莱茵,要是有一天,你找不到我了,就来这里。

很浅很轻的声音,就像预知未来一般。

我捂住嘴无声地哭,眼泪汹涌而下。

德累斯顿,易北河畔,geheinis 。

萨沙,你在那里吗?

通过几天的试探,我确认自己身后的确没有第二总局和格鲁乌的人,理查德的人更是不用说了,我重获自由身,于是又借着史塔西出任务的名义,悄然来到了德累斯顿。

一路上我都时刻注意自己是否被跟踪,还有模有样地玩起了易容,尽管拙劣,但至少起到一定作用。我在德累斯顿市区又晃悠了好几天,才朝山区的geheinis潜去。

没人知道我有多么紧张,万一萨沙不在那里该怎么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