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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锦淮把他和喻锦岳的马安顿好,一回头就看到喻锦岳迷迷糊糊的站在自己的身后一动也不动,见状,他拧紧了眉走过去,伸手摸向喻锦岳的额头,触手一片滚烫,在家里时,他照看惯了喻知宁和孟允舒,现在轮到了喻锦岳,他毫不客气的搀扶着喻锦岳走过去。

正在生火的霍许抬头见喻锦岳脸颊通红,人也看着不清醒,心里猛地跳了一下,这要是盛了病,天寒地冻的,上哪里去给他找大夫。

“淮小子,小岳这是……”他忙走过去与喻锦淮一同搀扶着喻锦岳坐下,一旁休息的人也围了上来,满脸担心。

喻锦淮扶着他躺下,见他眉头紧皱,眼神迷离,沉声道:“发热了。”

话落,耳边全是霍许他们的叹气声和嘀咕声,一群汉子唧唧喳喳的不比女子哥儿凑在一起吵,眼看着喻锦岳难受的哼唧,嘴唇也干裂的起皮,他忽然想起了临走时孟允舒给他说的话。

当即起身快步走到自己的马前,打开竹篮子,在里面翻找着小陶罐,终于在各种瓶瓶罐罐里找到了系有红色毛线的陶罐,阿允说过,这里面装的是退烧药。

又取出来一个木碗,大步走了回去。

——

喻家。

孟允舒抱着喻知宁坐在堂屋里望着外面飘下来的雪花,垂下来的门帘被掀起了一半悬挂在一边的墙上,脚跟前的泥炉烧着火,红色的火焰舔舐着炉子上的铁锅,浓浓的骨香味四散开来,锅盖的上方升腾起大片的白色水汽。

大青和大黑恹恹的趴在他的脚边,因为天下了雪,灰蒙蒙的天气让它们变得困倦起来,就连泥炉上的骨香味也提不起它们的精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