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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喻老大和喻老二刚分家,忙着给自己的小家挣钱,都顾不上理他,谁曾想,他竟跑来闹了好几次,即便被打也不忘记要钱。

两年前,他突然消失,再回来时竟变了模样,穿的人模狗样,端着县里人的样子,却遮不住他的黑心,本以为他不再赌博,却不曾晓得他赌的更厉害了,这次回家时为了将喻锦岚骗走卖钱,被喻锦淮发现后狠狠警告一番,也是那时起,喻家都养上了狼狗,一家两只,都是从一个窝里出来的。

前几次是念在喻爷爷的临死前的嘱托上不成将他送官,事不过三,喻锦淮这次不给他机会。

送官对喻老三来说是最轻松的,喻锦淮兄弟两不愿意让他好过,先是让两只狗将他们吓了一番,又将人送到县里的赌场里,掏了些钱,又将从喻老三交到了赌场,他欠着赌场的债,赌场必不会放过他。

再加上如今朝廷严禁赌场将兄弟子侄进行抵押买卖,喻老三将来在赌场里会发生什么事可想而知,凭他三番两次想要将喻锦岚卖掉,官府也必不会轻饶。

等喻锦岚醒后他们便带着想要玩的喻知宁回家了。

孟允舒和喻锦淮坐在一起,翻着鞣制好的兔皮,喻锦淮继续做着竹架子,家里只有他们两个加两只狗。

坐回椅子上,孟允舒端起篮子,捡起已经开好口的栗子一点一点的把外壳剥开,余光瞥见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的喻锦淮,思及昨夜发生的事,心里不禁羞愧起来,提议道:“你去睡一会儿,竹架子不急于一时。”

他这样一说,本就困顿的喻锦淮顺势点头应了下来,将竹子抱起来放在墙角,拍了拍身上的竹屑,简单的清洗后便回了卧室。

想着喻知宁一时半会也回不来,孟允舒关上大门,进了小卖部。

刚进去,悬挂在门内的风铃便响了起来。

孟允舒坐在柜台后面,注视着推门而入风尘仆仆的青年,他的衣角和裤子上带着暗色的血迹,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惊异的表情,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一点也不意外。

青年下意识的的看向他,双眼警惕,脚下步伐迟缓,走了几步停下来,打量着周围的环境,看到对面货架上摆的商品,眸光闪了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