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扶灼朝那边瞥了一眼，又收回了视线，低头抿了一口红酒。

凌扶灼旁边的y国导演艾伯塔顺着他的视线看去, 看到了被一群人隐隐围在中间的顾流风。

晚宴里华人面孔并不多, 而且顾流风的脸有辨识度, 所以他认出了这是和凌扶灼站在一起领奖的那个男人。

艾伯塔用手肘顶了顶凌扶灼，问道：“那是你的男朋友吗？”

凌扶灼回道：“不是。”

艾伯塔意味深长的道：“你知道的, 我们国家不歧视同性恋, 而且我们是好朋友, 你不用在我面前隐瞒。”

凌扶灼摇了摇酒杯，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，然后将话题引到了一些工作的事情上。

说起来也是缘分，八年前他们也在这里聊过天，现在他们重新在这里相聚。不一样的是，艾伯塔的事业没有断层，现在在y国名声赫赫。

“你的《暗香魂》我看了，我简直不敢相信你会有这么好的演技，我觉得你去当演员也挺好的。”艾伯塔说：“我要拍新电影了，可以给你留一个不错的角色。”

艾伯塔的承诺可以让一众影星争破头，但是凌扶灼却丝毫不感兴趣，他直接指出，“你是不想我明年继续把奖项拿走吧。”

艾伯塔眯着眼笑着摇头，“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亲爱的挚友？”

凌扶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，道：“希望你真的不介意。”

艾伯塔哪里会真的不介意，闻言他的五官都要皱到一起了。

他和凌扶灼没有私交，但是他很欣赏凌扶灼，这一次《暗香魂》的出现用极大的阵仗重新令他回忆起了这位天才。今天晚上随便聊了聊，他就知道，这一次，凌扶灼带上了以往没有的野心。

作为一个成名已久的大导演，艾伯塔此时竟然是切实的感受到了来自于这位华国导演的威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