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无虞嘴巴抿起一点,耳鸣一样的心跳声渐渐从他的注意力世界散去,其中唯独剩下观澜这会儿微微弯起的眼睛。

“就是这样,”他轻轻地、低声地说,“如果我也找了类似的男朋友,他是水生种族,那我肯定愿意每天都待在水里。”

他还没有发现,自己和观澜讲话的时候,说的并不是“女朋友”这样在大众看来理所应当的词语,甚至不是“伴侣”这样模糊的话音。

他说的是“男朋友”,讲话的时候,目光直直落在身前人的身上。有什么东西,在越无虞的话音、语气,包括神色态度之中呼之欲出。

观澜表面上看不出来,可实际上,他的手臂——从手肘到掌心、手背的一段——已经慢慢浮出了鳞片。

他还是带着一点漫不经心,想:如果我问他,“那你要不要先感受一下,平时摸着鳞片是什么感觉,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把它们焐热”,他会不会被吓到?

可惜的是,至少当下,观澜注定不会知道答案。

店门的风铃再次响起,有新的客人来到机甲商铺。

……

……

如果要在整个校门商圈评选一个“最优秀的勤工俭学生”,观澜觉得,这个名额一定能被越无虞稳稳地收入囊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