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无虞又一次僵住了。

他怀疑自己在做梦。可哪怕真的是这样, 这个梦也还是太合他的心意。

自己有想与其亲近的冲动的人, 仿佛也有一样想法。

会在他晚归的时候和他亲昵, 嗓音都显得和平时不一样。不再是那种不轻不重, 总显得平稳宁和,很多时候会带着笑意的调子, 而是稍微带一点显出困倦的沙哑,软软和和, 和撒娇一样。

越无虞一个激灵。

澜哥朝他……撒娇?

他一面觉得不可能, 自己也太过大胆, 竟然去做这样的梦。

一面却觉得心脏“怦怦”直跳,甚至有了更加过分的念头。

都已经是梦了, 自己多做点什么, 一样是可以的吧?

在现实中,他一定是尊重观澜的。但是,这里明显不是……

狼族青年微微颤抖着抬起手, 把床上的人抱进怀里。

最先的动作很轻。比他做那个漂亮、易碎的糖罩子时还要小心翼翼,生怕把眼下梦境碰醒。

他屏住呼吸,手臂来到了观澜身后。之后, 却不是收紧手上的力度, 而是屏住呼吸, 想要确保眼下的一幕不是幻影。

他好像成功了。

不但没有从“梦”里醒来,还感受到了来自床上人的体温。

越无虞的心脏迎来一阵狂乱的跳动。与此同时,他的动作变得更轻。

不光是想要抱一抱澜哥,还有更多、更多的……

他的视线落在观澜的额头、眉眼。像是回到了前面在灵梭上的一刻,他一样能数清楚观澜的睫毛。但又像是完全不同,那个时候,他知道自己在现实里。再如何心动,也不会付出行动。当下,却是一个澜哥对他有着同样想法、同样冲动的美梦。

于是越无虞试探着吻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