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现在,再后悔, 也只能受着。

时间一天天过去, 又有魔修想逃, 却没能逃走。

反倒被剥了一身皮, 就挂在斗场内, 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看着过往的“同僚”们,熟悉的面孔上写满了死不瞑目。

兴许是这一幕带给魔修们的刺激太大,当天晚上,颜采就得到了禀报。

说是机关终于成了。

……

……

“老祖请看。”在现有的炼器魔修当中, 为首的是一名叫雷隐的修士。他当年也是个灵修, 只是前脚刚刚因为偷盗师门宝地中的灵矿被逐出师门,后脚就碰到弥散到师门附近的魔气,恰恰好入魔。

干脆回过身去, 在师门大肆抢掠一番, 这才狂笑离去。

千年下来, 凭借这份底子, 他也成了小有名气的魔中器修。可谁能想到,有朝一日,自己能落到这个境遇?

想到近来所见的几名修士的死态,雷隐头低得更深。如果颜采不是被那时常潜入自己神识、操控自己身体的存在弄得心力憔悴,她兴许会有所察觉。雷隐这会儿的状态,倒像是……

可惜并没有这份“如果”。

她全心全意地沉浸在事成的喜悦之中,认真端详着雷隐等魔中器修展示给自己的东西,半晌开口,说:“看起来果真与灵修那边的机关有所不同。”

要说闫世朝带回来的机关大体能看出一个人形,眼前这个,就是地地道道的蛛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