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妄淡淡说:“那里面还有床。”

话音入耳,容礼忽然忘记自己原本想说什么。

他轻轻“嗯”了声,回答:“好。”

过了片刻,像是心不在焉,竟然又说了一句“好”。

一路没有更多话。到了贮藏室,容礼看着挤挤挨挨的柜子、架子,靠着墙壁的行军床,思考自己前面是不是被祁妄忽悠了,这里哪里还有空间放得下第二张床铺?

正想着,就见祁妄很熟门熟路地走到一个架子前面,先是把上面摆放的东西取下来,一律放在地面上。然后将架子翻转,依然显得非常熟练,将其拆解、组装。

整个过程加起来还不到十分钟。容礼从一开始的惊讶,到后面麻木。心想,好吧,我错了,原来这就是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。

没一会儿,原本的架子消失,床铺显露出来。

祁妄又从旁边的柜子底部找到被褥,将其抖开。

前面的事,容礼帮不上什么忙。这会儿,他总算找到机会上前,说:“一起吧。”

祁妄看他一眼,说了句“好”,就和容礼一同将被褥铺展,铺放在床上。

新的床铺同样狭窄。容礼估摸了一下,觉得它大约也就能容纳祁妄平躺,侧翻——不能再动了,祁妄会直接掉下去。

这大约不会是一个睡得很舒服的晚上。不过,祁妄自己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绪。没一会儿,就把床铺好了。

他说:“我去洗漱。”

容礼:“嗯?嗯,你去。”

盥洗室地方不大,容纳不了两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