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礼没问他属于哪一种。他的目光依然放在墙面上,看着其中最大的字之一,“叶”。

这是这一届管理局局长的姓氏。而按照席轩的推测,至少坐在局长位置上的人会对防护网的启动方式有一定了解。

哪怕他不是学者,弄不懂其中具体的原理,至少也能为他们指明方向。

容礼对此深以为然。更巧合的是,席轩提到了他的一个姐姐,“不对,应该是你的姐姐了。席瑶,oga,嫁给了叶局长的侄子。”

容礼:“你和她的关系怎么样?”

“不怎么样。”席轩摊手,“我和所有有第二性别的人关系都不怎么样。”

容礼无语,对内城的状况有了新的认知。

“不过对你来说,这应该是好事。”席轩又说,“和我没有交情的人,不会对和‘席安’相交有排斥心理,或者说更容易和‘席安’有交情。但是呢,以席安表现出来的性格,他应该很难在短短几个月里和其他alpha、oga建立联系,正好方便你做事。”

容礼说:“好,那我高兴一下。”

席轩笑了。两人身侧,祁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决定放过自己。

他又花了一周时间养伤。到这会儿,距离十四矿区坍塌已经过去大半个月。除了胸膛外,祁妄身上其他地方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。

胸膛的情况要麻烦一些,好是好了,可伤疤仍在。扭曲丑陋的疤痕像是一条长虫,盘踞在男人胸口,一直斜切到腰腹。谁看了都会觉得狰狞,也能从中窥见祁妄之前遭受的苦痛。

他自己倒是显得十分放松,还和容礼说:“别走神,后面上药就靠你了。”

此刻说的“药”,已经不是治疗作用,而是伪装。

谁也不知道他们这一去要花多久、能否顺利回来。一旦离开基地,能依靠的就只有彼此了。给祁妄遮掩伤疤的工作,自然落在容礼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