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伊特为他调整了一下肩甲,而后说:“这是十分完美的结果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艾德里安平静地说, “其他人不可能坐视赛维恩领的发展。战争结束以后, 如果站在最高处的不是我们, 赛维恩领将任人宰割——我们不可能等到那个时候再开战, 现在就是最合适的时机。再说, 那个执政官对我们的恶意也是真的,他受到乔纳林家的指使同样不假。”

他们仅仅是在八分真实里掺杂了一点小小的变化而已。艾德里安不觉得自己的选择有错,他刚刚的恍惚,也仅仅是因为:竟然真的走到这一步了。

时间回到五年之前, 他不可能相信自己有朝一日能成为兰顿公爵。三年之前, 他也不可能觉得自己有朝一日会待在一个边远领地,被所有人狂热地呼唤作“领主”。

命运那样无常,但是——

艾德里安抬起手, 与法伊特调整完肩甲之后也没有离开, 而是依然放在自己肩头的手十指相扣。

他终于侧过头去, 看向自己的爱人。

不管生命里有多少反复, 至少法伊特始终在他身边,在一转头就能看到的地方。

……

……

城堡大门打开了。

意识到这点的时候,喊话的民众们渐渐安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