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的又轻,又郑重。

没有漫天灯火的辉煌绚丽,却有人间清晨的寻常欢喜。

白争流清晰地看到,因自己的话,梅映寒眉眼之中绽放出了灿烂笑意。他又在朝自己靠近了,白争流甚至很确信,这一刻,梅映寒是想做些什么的。

那就来吧。

他轻巧地、愉悦地想。

然后,他听到梅映寒问:“往后,我可以叫你‘争流’吗?”

白争流笑了,回答:“有何不可?”当然可以!

梅映寒又叫:“争流——”

白争流:“按照礼尚往来,我也该换一个对你的称呼。”

映寒?寒郎?

他想了两个,而后忽然反应过来。在自己方才讲话的时候,梅映寒其实还问了他一句话。

那句话是:“我有些想吻你,可否?”

白争流瞳仁骤然缩小,像是有一片火苗,顺着手指开始烧灼。

他的思绪分明还是冷静的。当然可以,有什么不可以?他与梅映寒不再是简简单单的朋友知己,他们对彼此有着一样热切的心意。别说当下了,就连昨晚,如果梅映寒晚一步离开,两人或许已经发生了更多关系。

他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年人。白争流甚至可以想到,与心爱的人做那样的事情,有多么让人快活欢喜。

可是,可是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