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着这样的想法,三人继续赶路,往姚州城去。

路上,另有几个护卫与他们会和。这下子,就成了几个护卫挤在一间房子里,白争流与梅映寒在另一间。

白争流:“……”既然也知道睡地板,之前为什么要如此安排?

梅映寒:“……”许是只是不想怠慢咱们,嗯……

偶尔夜半,白、梅二人还能听到从隔壁传来的讲话动静。

护卫们的声音已经压得很低了,若是寻常人,定然无从察觉。可白争流与梅映寒,又有哪一个是“寻常人”?

梅映寒本身武功之高,自不必说。白争流更是不同,虽然他自己还毫无意识,可事实上,他早已不再是凡人,而是一个已经踏入门槛的修真者。

不特地关注隔壁动静的时候还好说。但他听到了,又是自己这段时日也在奔波的事情,白争流的注意力自然也挪了过去。不止如此,他闭着眼睛,竟然还分辨出了几个护卫的方位,甚至“看”到常护卫一边与同僚讲话,一边苦恼地扣自己衣服。

嗯?“看到”?

白争流睁眼。这下子,自己这间房的房顶映入眼帘。他身侧,梅映寒留意到白争流气息变化,轻声叫:“白兄?”

白争流看他。

他也没有想好,应该怎么描述自己方才一瞬的“错觉”,只好从护卫们的话音切入,低声说:“梅兄听到了否?那新来的护卫之一,竟然是皇后娘娘的侄子。”

梅映寒含混地“嗯”了声。不如说,他略有惊讶,白争流什么时候对这种事情感兴趣了?

白争流看出来了。但话是自己说的,他只好继续下去,道:“傅铭之前与我说过一些朝廷上的事情。”

梅映寒“哦”了声。

白争流听着,心想,这像是把话题揭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