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一个捧,一个应,终于踏入府中。梁郡守安排,请九王爷一行人先休整些时候。接风宴已经在准备了,一定让王爷宾至如归。

傅铭应了,再看护卫一眼。护卫心领神会,往前一步道:“郡守大人,王爷这趟前来,另有一些公事要说。”

梁郡守神色一肃,“什么事?”

自然不必九王爷开口。护卫拿着祁凉县的账本,去和梁郡守细谈了。傅铭则在郡守府内的客房打量一圈,勉强满意。

恰好,白争流问他:“傅铭,你要睡上片刻吗?”

傅铭登时看向他,问:“你要做什么?”

白争流说:“你若要睡,我便去寻梅兄。”不必说,还是下棋的事儿。这段时日,白争流进步飞速。他暗暗觉得,再过上些时候,自己不说能与傅铭下出个高下,至少不会在傅铭与顾邈下棋时什么都看不懂了。

话落在傅铭耳中,他听到的,却是:白争流要去找梅映寒——顾邈与梅映寒在一处——他要去找顾邈。

一瞬间,傅铭神色沉下,说:“你倒是还不死心。”

白争流莫名其妙:“什么不死心?”

半是不满白争流惦念旁人,半是不满这个被惦念的旁人竟是顾邈。两种情绪在傅铭心头打架,加上几分自己与顾邈这些时日暗通款曲,面儿上从容,心里却到底会有的虚心。傅铭小小地爆发一回,指责:“自从在祁凉寨见了顾邈与梅映寒,你便总是心不在焉。”

白争流被砸了一口大锅,难以理解:“哪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