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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晚,白争流与梅映寒仍然不在徐家村中。

他们行于林中。走着走着,梅映寒忽而问白争流:“白兄,你……”

白争流说:“无事。”

两人继续走。再一盏茶工夫后,梅映寒看向白争流的次数变得频繁。而白争流口中说着“无事”,脸色却愈发难看。

终于,在一根树根横在两人超前的道路上,梅映寒顺利跨过,白争流却被其绊倒之后,场面变得激烈起来。

梅映寒一把握住白争流的手臂,问他:“白兄!可是之前的旧伤发作了?”

白争流隐忍不言。可是很明显,他身上的气息开始紊乱。

梅映寒抽了口冷气,连忙把人扶到一边,开始就运气给白争流调理。

但也许是白争流身上错乱的气息太过强大,梅映寒的动作非但没有效果,反倒有把自己也搭进去的趋势。

白争流说:“梅兄!莫要再管我。”

梅映寒没有应答,但白争流听到了他一身闷哼。

白争流长长叹息,说:“这又是何必?你我都不行了,那村子里的人怎么办!”

梅映寒嗓音沙哑,说:“我却不能看眼白兄经脉逆行,走火入魔。”

两人身上的气息又乱了片刻,到后面,像是气球一样一点点泄了出去。

他们看起来再不像是什么武林高手,而像是误入林中的普通人。

两个“普通人”相互安慰打气片刻,踉踉跄跄地起身,再开始踉踉跄跄地往前。

一丝月光透过茂密林叶,十分偶然又凑巧地落在两人前方。

从这缕月色之下走过时,白争流与梅映寒不约而同,看向对方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