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铭在一角看书,他在另一角擦剑。

顾邈心不在焉,并不知道,同一时间,傅铭的心思也没有放在手中书卷上。

他在看顾邈。

一边看,一边想着昨晚的月色。又想,顾邈擦剑时的步骤,仿佛与白争流不同。

顾邈偶一抬头,就对上他的目光。

两人都僵住,顾邈觉得自己的指尖都在烧灼。好在在他更加难受之前,傅铭给他解围了,提起自己刚才的疑惑。

顾邈心头一松,觉得事情总算回到正轨。这才对嘛,自己吁奚有师兄,傅铭也有白大哥。

他不是纯粹草包,可惜细细给傅铭解释:“按说保养武器这种事,算是各人有各人的习惯。不过,白大哥的二十八将是重刀,我用的逍遥子则是轻剑,里面的确有些许不同……”

傅铭听着听着,有些恍然。

又觉得兴许是季节关系,自己总是觉得热。

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,问顾邈是否要喝。

顾邈踟蹰:一杯茶罢了,好像没必要拒绝……他抬眼笑了笑,俊秀的面容落在傅铭眼里,回答:“谢过傅大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