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雅间里的四位大人面前,采药人嗓子发涩,回答:“那可真不知道狗儿是怎么了。也来不及细想,只有救人一个念头。又没有旁人在,我匆匆拿了个采药时用的绳子,在树上捆了捆,也就下去了。

“进了水,才觉得不对。小老儿虽非熟悉水性之人,却也有过几次下潭的经历。唯有那一次,不像进了水里,却像是进了泥中。狗儿看着是那么远,可走了许久,还是那么远。

“小老儿只当是再不能够得到他了,可就是这会儿,觉得身上挂着的药篓亮起。不瞒几位大人,小老儿那时候,也当自己是年龄上来,头晕眼花,做了个梦。但那会儿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,就把药篓摘下来,寻到里面发光的草。把它拿到手里之后,嘿,竟然就一点儿都不晕、不花了!

“小老儿赶忙把孩子拽了回来。等上岸了,才有功夫想,那草是小老儿上山的时候无意中摘下来的,就是这个。”

他小心翼翼地捧出桐草,解释这是自己后来再上山找寻的东西。可以看出来,这个草药人对灵草进行了一番精心炮制。草叶干干净净,却是已经晒干了。被他妥帖地收起来,一天天泡茶喝。

至于那棵灵幻草,则是后来,在带狗儿回去的路上见到的。当时狗儿和采药人解释,自己在案边玩的时候吃了一株草,之后就晕晕乎乎起来。采药人一听就意识到,那草恐怕有毒。自己嘛,恐怕也在不知不觉间中招了。

因这句话,白争流、傅铭,加上一群捕快,看着灵幻草的眼神都带着郑重。

要说“怨鬼索命”,还是太让人受惊了。但要是因为植物带来的集体中毒,似乎就好接受一点。

只是不知道,这草究竟是从哪里出现,自己一行人昨天又是什么时候中招。

抱着这个念头,白争流转向观澜,问:“前辈可知一二?”

观澜眼睛眨动一下,反问他:“你喝了我的茶,可有觉得什么不同?”

白争流一怔。他倒是不觉得观澜在这一刻扯开话题,前辈能问的,一定是重要东西。但是,要说不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