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里乌斯试着回忆克莱瓦领头者的外貌,客观说:“你和他一点也不像。”

“这是好事。”伊莱的手指抽起一些,又压下去。他好像是在通过手指摩擦的动作,来取代更亲近的拥抱。“如果我长得像他,雌父一定是不能容忍的。养父啊,他可能还是会心软,但也不会对我那么关照了吧?从这点说,我觉得自己很幸运。”

尤里乌斯默然。他知道,伊莱说得没错。可这样的“没错”,又显得太残忍。

“别为没有发生的事情苦恼。”伊莱晃晃他的手,“反正,在确定我是雌虫的时候,剩下的叔叔们也答应留下我。我成长的过程中,雌父对我的态度同样软化。他们自己的生存条件都很差,可还是会尽力去帮我寻找一些适合那个年纪虫崽的用品。”

“他们很爱你。”尤里乌斯轻声说。

“对。”伊莱笑了,“我知道。”

这个笑容就像是一个幻影。只出现了一瞬间,随后就消失在伊莱面上。

他的神色变得收敛,沉重,说:“我八岁的时候,他们被克莱瓦找到了。最初的时候,克莱瓦甚至没意识到这是几只从他那里逃走的雌虫。但是,我的养父、雌父……他们的仇恨,唤醒了克莱瓦的记忆。他很兴奋。”

尤里乌斯意识到,伊莱要说到某件关键的事情了。

“在克莱瓦的虫兵们登舰之前,养父把我藏在一个逃生舱里。那个逃生舱没有被启动,克莱瓦也没特地去查看。我能看到外面的景象,但他们看不到我。

“我看到……养父、雌父,还有叔叔们的噩梦,在他们身上重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