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有这种结果,一方面是因为雌虫们刚刚被从与雄虫的婚姻关系里解救出来。而在雄虫与雌虫的婚姻中,可绝对不存在“离婚”这种说法。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雌虫们,自然也想不到,伴侣也是可以分手的。

另一方面,则是因为每一只雌虫,都遭遇过雄虫花心薄情带来的苦难。唯一的不同,就在于苦难是施加在他们的雌父身上,还是同时施加在雌父与自己身上。不想让自己变得与他们厌恶的虫子一样,雌虫们对感情的唯一性自然有着异常执着的要求。

这些就又有些远了。总之,伊莱的话,悄悄拨动了尤里乌斯的心弦。

“忠贞”。他听过这两个字,不过,是从段升的嘴巴里。

段升实在是过于会说甜蜜的言语了。可事实证明,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和其他雄虫没什么区别的家伙。尤里乌斯甚至觉得,一年时间,让段升决定迎娶雌侍。那两年、三年以后,虐罚室一样会出现在他家。

这个时候,伊莱出现了。

他同样对尤里乌斯说着“忠贞”,而这一次——

“你把多少虫叫过‘亲爱的’?”尤里乌斯觉得,自己在往某个非常危险的方向滑去。在那之前,他需要积极地做些什么,避免自己重蹈覆辙。

“只有你啊。”伊莱理所当然地说,“那个时候,你是我的伴侣。虽然只是假装的,但总得有点表示,不让其他虫发现吧。”

尤里乌斯的瞳仁又是一缩。

酥麻的感觉从指尖涌了上来,他的身体又开始战栗了。

不,不。

他已经遭遇过一次伤害,他不可以再踏入同样的陷阱。

可是,他面前是伊莱。是一只和他有着同样理想,至多是具体细节有些不同的雌虫。他们之前一直配合得不错,接下来,也要一起去做更多。

伊莱:“今天嘛,你回来的时候,原本是想和你开个玩笑。不过,到后面,就真的是太顺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