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列博说:“大校,你要和我一起走吗?”

他恳切地看着尤里乌斯,眼里是明明白白的忧心。

虽然从现在看,一切情势都好。他不会被抓到,尤里乌斯同样可以安全。但是,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尤里乌斯本虫都说不清来历的圆片上,卡列博还是无法放松。

听到他的话,尤里乌斯安静片刻,摇头。

“我已经算得上叛国了。”他冷静地表述,“不如在那之前,多做一点事情。”

卡列博闭上眼睛,眼眶滑下两道泪水。

他哽咽着说:“为什么会这样?只因为我们是雌虫吗?”

如果他们是另一种性别,现在的所有苦难都不会落在他们身上。

“因为他们错了。”尤里乌斯说,“不是我们的错。”

“呜……大校。”卡列博到底还是哭了。之前的所有担惊受怕,恐惧疼痛,到这一刻,一起爆发。

尤里乌斯看在眼里,没有制止。

哭吧。他无声地想。你总需要发泄。

六个小时之后,尤里乌斯退房、离开。一路上,没有受到任何制止。

警局仍然一片混乱。雄虫被伤害,这是整个虫族文明都无法容忍的事情。当天,就有许多报道出现。无数虫子在星网上大喊,一定要把凶手找出来,千刀万剐!

“那个尤里乌斯,他为什么能走?”警局里不乏这样的声音。

领队警雌疲惫,说:“监控显示,他昨晚回到酒店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。今天早晨,我们也搜查过酒店。还有,他这会儿去天门港口,身上只带了一个勉强能装虫蛋的背包。他没有时间、能力去实施针对温迪先生的犯罪,如果把焦点集中在他身上,只会让真正的罪犯逃脱……而且,他背后还有加文少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