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发自内心地觉得,无论孩子是什么性别,自己都一定会好好宠爱他。不过,这世道里,雌虫还是太难了。他无法保证,自己的孩子会遇到一个和自己一样温柔耐心,愿意关爱雌虫的雄主。既然如此,还是直接寄希望于孩子是雄虫,不会在婚后失去虫身权利吧。

段升默默地盘算着,又有点发愁。

可惜啊,这个世界不存在“性别检测”这回事。雄虫与雌虫的性别比,又达到了十分惊人的1:1000。

雄虫的超然地位,也是由此而来。

要不然,辛苦尤里乌斯多生几颗蛋?数量多了,有雄虫崽儿的几率也大一点吧。

思索间,飞行器停了下来,段升与尤里乌斯从中离开,走进家门。

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,段升跃跃欲试,又带了一点矜持,笑着问尤里乌斯:“你先洗还是我先洗?”

他暗搓搓地想:这种时候,标准答案应该是“一起洗”!

可惜的是,在看到尤里乌斯表情的一瞬间,段升的喜悦淡了下去。

尤里乌斯好像一点都不开心。

虽然回了家,但他明显还是神游天外的样子。表情是灰暗的,一点都不因为这个特殊的日子感到高兴。

就像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。段升唇角的笑意也淡了下来,转为憋闷。

他问尤里乌斯:“你在想什么?”

这算是明知故问了。

眼看尤里乌斯回神,露出踟蹰神色,段升皱眉,语气再度加重,说:“你是不是还在想刚刚那只雌虫?”

尤里乌斯抿了抿嘴,下颚线条紧绷着,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