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里乌斯的唇角微微勾起:“雄主。”

一年前,段升还有点不习惯这个称呼,甚至在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嘀咕“什么‘雄主’?我是他的‘主人’……啊不,‘主虫’吗”。他也尝试过,让尤里乌斯叫自己的名字。不过,尤里乌斯某次在外面这么叫时,引起了一场小小的风波。

那以后,两只虫就只在家里保留这样亲密的称呼了。至于在外时,段升也逐渐习惯了被称作“雄主”。

他回答:“我也很幸福。”

两个酒杯碰在一起。他们都没有留意到,早在这顿饭进行到一半儿的时候,就有奏乐的侍者忍不住打开终端上的摄像头,将桌边的场景录制进去。

同样没有留意到,不远处,另一张桌子旁边,两个“雄虫”吃着刚刚被送上来的甜品,其中一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短暂停留,复而挪开,去看在场的侍者们。

观澜的表情一点点变得怪异。到最后,他甚至停下了手中的刀叉。

越无虞看在眼里,不由问:“澜哥?”

观澜深吸一口气,说:“无虞。左边第三个侍者,去看他,不要让其他人注意到。”

越无虞疑惑地照做了。半晌之后,他面色跟着变化。

观澜看到,知道他也发现了。

左边第三个侍者,是在场所有土著中意志力最不坚定的一个。

他完全没有察觉落在自己身上的窥探神识,还在一心一意沉浸在对段升的向往,与对尤里乌斯的微微妒忌当中。

他也想成为被雄主这么温柔对待的雌虫!

眼看侍者的眼神一点点火热,越无虞收回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