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此,裴钦终于听懂。

他说:“‘重来一次’,原来是这个意思。”

秦纵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
他耐心地去等裴钦的反应,听裴钦问:“我为何会反?总不至于,殷玄也让我……”

秦纵咳了声:“不曾。”停一停,才又开口,“你父屈死于殷玄之手。”

话音落下,他明显感到,身侧裴钦忽而紧绷。

过了好一会儿,裴家将军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气,道:“我父如今安康。”

秦纵:“嗯。”

裴钦翻过身,将秦纵搂在怀中,爱惜地吻他发丝,说:“你也不曾为他所伤。”

秦纵眼睛眨动,眼眶微热:“……嗯。”

裴钦:“秦叔、月姨俱是安好。真是再圆满不过。”

秦纵吸一口气,察觉到鼻翼间的水意。

“太好了。”他听裴钦一遍遍重复,“真是太好了。”

秦纵同样喃喃开口:“嗯,真是太好了。”

听闻自己失去皇位的消息,裴钦第一时间惦念的,依然是身侧人的安危,而非权势地位。

他选择这样的人,欲与之共度今后一生,真是再好不过。

两个月后。

年节去时,裴钦带着秦纵、秦家其他人备下的诸多礼物,南下归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