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许久不见,但这一刻,他们好像又回到了共同照料焦琴的那间小院。

既是小院,在裴钦将正屋给焦琴之后,他们两人便只能同挤在一间侧房。诚然,那会儿他们总要岔开时间休息,以免来不及发现焦琴伤情恶化。但总算是同床而眠过的交情,此刻再睡一块儿,也无人觉得不对。

虽然困倦,但入睡之前,他们还是谈起从前。

话题绕不开在苏明渊案。裴钦离京的时间要早些,便问起:“焦琴之后如何了?”

秦纵回想片刻,回答:“约莫还在狱中。”

焦琴本人虽是苏明渊案上的重要证人,但同样,也是过往方顺欺男霸女的帮凶。他作证之功,与过往之过不能相抵。苏明渊案结束之后,他就蹲了大牢。

在秦纵看,此人实属活该。但他那妹妹,却的确无辜。

裴钦也是一样思路,道:“那盼儿姑娘……”

秦纵说:“这倒是有桩意想不到的事了。”

裴钦看他,秦纵娓娓道来。

盼儿后面去做工的李家是李明月娘家。秦纵回京之后,双方依然常有书信往来。

李舅妈在给秦家的书信中提到,自家前面来的新丫鬟,仿佛与苏明渊案有些关联。言语之中颇忐忑,并非担心自家被牵累,而是忧心盼儿是否会有事。

等到信笺一来一回,吃过秦家“苏明渊案早已盖棺论定,不必忧心”的答复之后,李家放下心来。后面再提起盼儿,则是寥寥数语。简单说,这的确是个聪明机灵的丫头。原先只是李舅妈看她能识文断字,便在收账时带上她。到后面,盼儿迅速地展现出聪慧头脑。在李舅妈的放手支持下,她已经能独立解决几家商铺的状况。

裴钦笑道:“这是好事。”

秦纵一样笑着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