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说,自然是招降。

秦纵目光落在上面须臾,面色莫测。亲兵看在眼中,上前一步,将箭矢拔出,随后便要将信笺直接撕毁。

秦纵制止了他,说:“撕了做什么,还回去即可。”

亲兵听着,不太明白秦纵是什么意思,但还是将信收好。

同时,城中。

巡到某一处时,胡钰不太确定地问赵勇:“老赵,这块儿的士卒,是不是面色要好看多?”

赵勇循着他的目光看去,轻轻抽了口气,说:“他们竟是站起来走动了。”

胡钰说:“可是原先也不曾喝井水的人?”

赵勇拉住缰绳,说:“过去问问——喂,小兵。”

他将人召来,果真是询问他昨日是否腹痛,今日又觉得如何。

小兵到现在也不知道朝廷的人临走时在京中投毒的事儿,尚且乐呵呵的,说:“将军!我便与他们说,昨日不适,不过水土不服。今日一开,果真是好了!”

胡钰蓦地开口:“当真好了?”

“是!”小兵站得笔直,“再无不适!”

胡钰与赵勇对视一眼,再看眼前士卒。阳光灿灿,照耀着每一个人的面孔。

上面果真再无痛苦,只余轻松之色。再问那小兵,他搔搔头,不太好意思地承认。的确,这个早晨,他不只是肚子不痛了,连连日行军的疲惫都消散许多。

胡钰与赵勇惊喜之余,同样各自下定决心——

昨夜发生的事,一定要烂在肚子里。除了在场放血的人之外,再不能说给旁人听。

如若不然,再有人知道他们的血有如此功效,情况不堪设想。